大半夜的果然不能聊这种诡异的话题, 温黎找了个理由开始搪塞,因为她发现萧贺钦这男人现在比她还不对劲了,有种阴鸷的气息开始在两人周身萦绕。www.jiujiuzuowen.com
她怕了。
“好啦好啦, 我就是打个比方嘛, 你别生气, 我不会突然消失不见的。”温黎打马虎眼抚慰他,将他抱住。
甚至怕这男人继续生气,她学作无尾熊一般双脚勾住他的腰身。
很紧很紧。
以后她是真不敢再跟这男人作这样的假设了。
就算万一真的回去了……呸呸呸, 多不吉利的话,就跟萧贺钦说的一样, 她不会回去, 永远也不会突然不见,她要一直在他身边。
他们两个都会好好的。
一定会。
“你…你别生气嘛,我瞎说的, 我最近老是爱瞎想,所以就不高兴了,没别的原因。”
见他沉默不发言,温黎埋在他脖颈间闷闷道:“贺钦, 你说话呀。”
她有点委屈:“我困了。”
要换做平常情况下, 萧贺钦指不定就开始拍拍她的背让她乖乖在自己怀里睡去,可现在, 他显然无动于衷。
温黎没了辙,她使出最终大招, 抬头安抚性地凑上去寻到男人的唇后,给了他一吻。
本想着吻过后就能放她睡觉,谁知后脑勺被大力紧扣住,一个恶狠狠就咬住了她的唇。
温黎猝不及防, 轻声呜咽,男人却置若罔闻。
温黎这下用脚指头想就知道,他还在生气,并且气得不轻。
“捂…”温黎轻轻拍他肩,底下的腿也在轻轻踢蹬他,这人却纹丝未动,嘴上的动作倒是放缓了几分,却霸道地开始咬她脖子。
“萧贺钦,你别这样…”温黎颤了声儿,语气可怜巴巴带着忐忑,“你…你这样我有点怕……”
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,以前的温黎没见过这样的萧贺钦,若不是那张照片突然的出现,她不会乱想,甜蜜如他们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。
可她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认识到萧贺钦如此狠厉的一面。
那雪白已经被男人揉得变形,不是如往常般亲昵地与她玩闹,而是惩罚意味的揉.捏,力道很大,她身子都在颤。
“温黎。”他音色淡然,温黎弱弱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,企图停下他的动作。
“所以你今天不高兴就是一直在想这个问题。”
他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戾气,听着怪叫人发憷的,温黎暗自想他不会要骂她吧,谁知他的怒意不是对着她来的,而是……
“温黎,不管是谁,都不能把你带走。”
“你永远只能在我身边。”
他忽然像个病娇,像她以前在小说里看见过的偏执病娇,但也不能说完全是这样,只能说夜晚醉人,所有深藏的恶念执着和不安定,全在隐秘的黑暗中来袭。
这是萧贺钦不为人知的一面,一面对于温黎强烈的占有欲,连他自己都不曾感受过的占有欲。
扣住她又是一个喘不过气的吻,分开的时候,在淡淡的微光下,两人之间有一条暧.昧的银丝。
温黎沉醉了,一直到萧贺钦离开房间,她还在床上躺着缓神。
以后再也不敢对那男人说这种要离开的话了。
这也是温黎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在萧贺钦心中无与伦比的地位。
原来自己…比想象中更让他难舍。
带着略有些惆怅的甜蜜,温黎不敢再乱想,要真有那么一天,他怕是得疯。
可是是什么时候呢,什么时候自己就走进了他的心,被他当成掌中宝宠着……
*
第二天起床,温黎忐忑地走出房门洗漱,萧贺钦已经起来了,在外面帮袁丽做早饭。
今早要吃的是红薯粥,还有一盘咸鸭蛋,一叠榨菜,最后上桌的时候,她的面前多了碗圆子羹。
糯米的清香在唇齿间蔓延,里面放了不多不少的白糖,温黎用勺舀进嘴里,软糯糯的口感以及甜蜜蜜的滋味让她享受般眯了眼。
“妈,你怎么给我单独做圆子。”大家都在喝粥,就她在吃糯米圆子,里面还卧了只荷包蛋,吃起来鲜嫩,就连形状都是标准的椭圆。
“哪里是我给你做的,你倒是想得美!”
“那是……”一句话没问出来,温黎顿住,余光里都是那男人安静捧着碗喝粥的样子。
她没回头,轻吟一句:“哦。”
袁丽好笑地看她,“哦什么呢,还不知道是谁做的?”
温黎眼睫颤动,忽而就笑了,“知道,当然知道了,是我对象给我做的。”
众人对此见怪不怪,袁丽夹了口榨菜咬得嘎嘣脆,调笑她:“人家贺钦说了,说黎黎最爱的早餐就是这酒酿圆子,今儿早上家里的米酒吃完了,人还特意跑去供销社去给你买呢!”
温黎吃圆子的动作一滞,她悄咪咪瞄了眼男人,他在剥鸭蛋壳,修长的手指在青色蛋壳上翻飞,只是一个动作而已,她看着便觉赏心悦目。
如果今天有水煮蛋,他还会给自己剥壳呢。
想到这里,温黎认真去看他的侧脸,这男人没看她,对袁丽的话也没回应,面上瞧着很正常,没人知道昨晚两人之间发生的事。
她轻轻用脚尖踢了他一下,他吃鸭蛋的动作一顿,还是没看她,温黎咬唇盯着碗中白嫩嫩像一只只胖娃娃的小圆子,又去踢他。
语气说是踢,倒不如说是用脚尖蹭他,蹭他的大腿。
那只腿真的太长了,每次坐在自己身旁,总是会抵到的膝盖,她会调皮地去推他,他会回应她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置若罔闻。
早餐后一家人要去小凤娘家做客,今天是元旦,街上热闹极了。
一群小孩子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,差点就撞到温黎。
幸好被眼疾手快的萧贺钦握住她冷冰冰的手,带往怀里。
鼻息间尽是男人好闻又熟悉的清冽味儿,闻着闻着,温黎鼻头一酸,有点想掉眼泪。
她想抽回手,谁叫这男人早上理也不搭理她,可手却被他握得牢固。
她转头去看他,这男人不但没看自己,反而目视前方跟在袁丽几人身后走。
段小风笑着回头望了他俩一眼,打趣道:“你们俩怎么走个路还要牵手。”
温黎顿时不好意思的,要放在平时她才不会被这样的打趣给尴尬到,可昨晚不是刚跟萧贺钦闹别扭嘛。
现在听见小凤的调笑,她这心尖都是鼓涨涨的满足。
虽然萧贺钦现在好像还在继续生自己的闷气,但这男人就是口嫌体直,只忍了那么几个小时,现在还不是乖乖扣住她不想放开,而且早上还起了大早给她一个人单独做了她最爱的酒酿小圆子!
她早就看透他了。
温黎偷乐,侧过脸去看他,他还是目不斜视望着前面走路,她悄咪咪走得离他近了些,两人并肩走。
萧贺钦意识到了什么,倏而就缓缓放开了温黎的手,下一秒却被她的手臂缠上。
温黎挽着他一起走,在萧贺钦终于望过来时,也学他目视前方一板一眼走路。
没人注意到,那男人唇角的弧度加大了几分,步子也轻快了不少。
段小风家里今天人还挺多,不止是他们家,还有她娘家那边的亲戚。
不过大家都是在这厂区大院里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邻居,都是熟人,相处起来也不会尴尬。
不过萧贺钦跟温黎可就不一样了,一个穿越过来没多久的,一个刚跟媳妇儿来的,真是一个也不认识。
“哎哟,家里的凳子不够了。”小凤妈喊了一句,“小凤,你去杂物间里搬几条过来,就…5条,还差5条!”
温黎坐在桌边喝热水,氤氲的雾气迷了她的眼,下一秒就听见萧贺钦站起身,道:“阿姨,我去拿吧。”
小凤妈知道这男人是温黎的对象,上次袁丽特意带家里来给她介绍过呢,她对他有印象,并且听袁丽的口气,她这准女婿人还不错的,忙道。
“你是客人,咋能叫你去拿板凳,我们家叫小凤去就好了。”
萧贺钦走到了门口,“没事,杂物间在哪,我去吧。”
小凤她妈暗道这人还真是客气,后来想了想也没强求,抬手指了指北边院子外的一处小木屋,“行吧,那里,那盆腊梅后边的小屋子就是了。”
“好。”
“哎我也去!”
萧贺钦抬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,温黎见状跟上了他,袁丽见着还跟小凤妈打趣她,“我家黎黎总是缠着她对象,一点大学生的模样也没有。”
“这小年轻嘛,都是爱黏糊,谁年轻时候还不是这么过来的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不过他们年轻那时候可不会跟萧贺钦两人这样,拿个板凳都要一起去,那时候他们可是私底下牵手都不好意思,更不用说明面上了。
这边温黎小跑着追上萧贺钦后,她想要伸手去勾他的手掌,却不及他一个闪身就进了杂物间。
门没关,温黎迈进门槛后,腰身一紧,整个人就直直坠进了某个带有熟悉味道的胸膛。
“唔——”
他的胸口硬邦邦的,鼻尖撞到后有些酸涩得疼。
“萧贺钦,你干嘛。”
温黎的声音被她压得极低,这样的动作是她完全没想到的,不过是想来陪他一起拿凳子,谁知道现在被他抵在墙上玩壁咚。
萧贺钦没说话,一双幽瞳深沉凝视着温黎,目光所及之处,是她乌黑的发旋。
他压低了头颅,炽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唇间,暧.昧的气息笼罩整个狭.窄的空间。
温黎心有些慌,刚才还在跟她闹别扭的男人现在把自己堵在这里是想做什么,而且门还没关呢,要是有人来……
“嗯?”
湿湿热热的吻落在她柔软的唇上,温黎只诧异了一两秒,而后快速反应过来后,她竟是在萧贺钦都没预料到那般,大胆环绕上了他的脖子。
那双澄明的杏眸弯成了极为漂亮的笑意弧度,就像搅了琥珀色的糖丝,一缕缕勾走了他的魂。
她双眸轻阖,青睫颤颤,她的唇是无与伦比的甜美,让他流连忘返。
仅仅相贴的亲吻忽而就变了质,不知是谁先开启了牙.关,两条鱼儿很快纠缠在一起,难分你我。
“贺钦。”温黎将二人间的距离分开来,她的长睫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薄薄雾气,他凑过去亲吻,把那篇濡湿亲得愈发温热。
“你还在生气吗。”
她眨巴两下被男人亲吻得湿漉漉的眼睫,瓮声瓮气如奶猫儿般小心翼翼的试探,让他一刻也不想再等待。
他去吻她微启的粉唇,大手寻到她软乎的柔夷,轻轻揉.捏摩挲,十指相扣着抵在墙体,冰凉粗糙的墙面与他掌心间的柔软形成对比。
他望着她的眼眸里盛满温柔情意,周身散发的气息又是那么像野兽,震慑着她微颤的心。
“气。”他说。
就在温黎愈发忐忑着想要不要再亲亲他,男人终于开口,是沙哑的微沉。
“气你乱想那些事又憋在心里。”
昨晚若不是他跑去问清楚,两人之间怕是要因为温黎的胡思乱想乱了心。
“以后不会了。”温黎乖乖埋头在他怀里,他的胸膛宽阔坚实,给足了她安全感。“我向你保证嘛。”
过了一小会儿,才听他说。
“没有以后了。”他抚摸着她的发顶,“温黎,你会跟我好好的。”
带着满心的甜蜜,萧贺钦在温黎的侧脸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,那个吻比以往都要温柔,里面沉甸甸的柔情蜜意却重重压进了两人的心。
“不想了,我们好好的。”她点头。
再也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,珍惜眼下,比什么都好。
她还等着做萧贺钦的新娘子呢。
差不多在杂物间消耗了五六分钟两人才拿了板凳回去,不过这么久了,居然没人注意到他俩为何这么久了才端出来。
温黎好奇地侧耳细听,发现这一个个都开始谈论最近听说的大八卦,关于服装厂厂长的一个大八卦。
温黎没去细听也不关心,此刻的他被萧贺钦填得满满当当,两人虽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听八卦,心思却飘忽去了远方。
四目相对间,是默契的一笑。
美梦成真不需要很久,在小凤家吃了美美的一顿饭后,下午一家人去了市中心,那里过节很热闹。
晚饭的时候温俊德一直在问萧贺钦家里的情况,他都一一耐心回复。问完后温晨又跟他聊昨天的话题,好在今儿个可没有酒喝了,温黎也不让他喝。
上回要不是半夜睡不着出去看他,还不知道他竟然睡着了头都在疼。
饭后萧贺钦到走廊上开了火,在给温黎烧洗澡用的热水,就听温俊德在里面喊他。
“贺钦啊。”
“叔。”萧贺钦关了盖子走进去。
“年后回上海,顺便把你大姐带过来吧。”温俊德泡了杯茶,雾气缭绕在他脸周,昏暗的灯光下萧贺钦看不清他的脸,心却在狂跳。
温黎父亲这是?…
“好。”萧贺钦面容不变,内心却欣喜应道。
回答后,温黎从浴室回来了,她刚刷了个牙又洗了脸,就等萧贺钦把水烧好再给她抬进浴室。
进入房间的的一刹那,她听见她爸说:“等你姐来上海后,婚事也得一起商量了。”
她不知道萧贺钦此时的心里有什么想法,反正她是处于无魂状态,一直到麻木地洗完澡,再呆呆地进了屋。
余光里萧贺钦好像跟自己是一样的状态,而她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。
她要跟萧贺钦结婚了?
要跟贺钦结婚了。
她…家里人都同意了,她爸甚至主动提起来商量婚事……
一切都像是在梦中,怎么就这么突然呢。
不过这一天萧贺钦好像已经等了很久很久。
她忽然很想知道那男人此时的状态,躺在床上,鬼迷神差的,温黎偷偷走到门口把门开了一条缝,谁知道萧贺钦这男人还没睡觉,居然盯着她的门,吓得她一把合上。
她刚刚什么也没看清,就看见自家男人眼里盛满的缱绻爱恋。
魔怔了……
*
来到温黎家的这几天,萧贺钦感受到了十来年没有体会到的亲情,家人间的温情陪伴,元旦过后的第三天,即将返程的他忽然放下了一颗心。
温黎在这里真的有很多人宠着,他也就没再那么担心了。
临走前还需要解决一个大问题,温晨说厂子里同意了他的推荐,并且让萧贺钦有空就去一趟厂里,最好能把样品给带上,再看看能不能有合作的机会。
这样的机会他自然是要把握的,一大早起了床就去邮局给秦国栋打了个电话,他现在在他姑爷家住着,家里有安装座机,接电话十分方便。
听说住在那里是因为有他新谈的对象在,也就导致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回小院住了。
为此温黎还跟萧贺钦八卦了好几回,只是这男人除了自家的事还有关于温黎的事,其他事一概懒得去了解,就是到了现在温黎也还不知道秦国栋的对象长啥样,是什么样的人。
萧贺钦叫了秦国栋和卢微,两个人现在都还没回县城,还真赶巧了,几人的票都是5号的,今天才3号,还来得及。
希望厂里领导们能好说话些,尽量在这两天定下来,卢微也好看看这些货什么时候给他们做,再要找多少人帮忙,这些都是要提前商定好的。
温晨带着妹夫匆匆忙忙去了服装厂,卢微两人在赶往这边的路上,只留下温黎一个人在家焦急等待。
日落西山,午饭后就出门去了的两个人一直都没回来,温俊德回家后,温黎才知道,原来是自家男人掏腰包请那采办科的科长去饭店吃饭呢!
“爸,你说那科长会不会因为贺钦跟大哥有关系就一直卡着不让过?”
晚饭在餐桌上,温黎只吃了几口心思便没放在上面,温俊德好笑地摇头,“放心吧,你哥没跟人说贺钦是你对象,厂里现在知道的人还不多,估计最早也得等这事儿商量好了才能知道。”
温黎沉沉呼出一口气,“那就好。”
她就怕别人的闲言碎语说什么走后门,导致科长不愿意合作。
但她又十分有自信,卢微的独家手艺她可是清清楚楚知道,上海绝对是第一家,没有比她还有这样手艺的人。
不过他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规模不够大,用难听的话来说其实算是小作坊,要是按照后世的规矩,大厂子可不会轻易定,除非那领导黑心吃回扣,不然是不会跟这样小规模的作坊合作。
所以只能看这顿饭…那科长吃得高不高兴了,以及,卢微的手艺够不够让这科长喜欢。
“放心吧,你哥在旁边,会帮贺钦说好话的。”袁丽见自家闺女这样焦急,宽慰她道。
“嗯,但愿能成吧。”
这一单生意要是成功拿下了,他们这“小作坊”就能顺利升级,再等到货钱拿到后,点心铺便能扩大。
听萧贺钦说他想先开个店铺,等销量和名气打出去后,就开个食品厂子扩大规模投入生产。
在这刚刚开放的年代,这样的举措无疑是要成为富一代的节奏!
所以说,怎么能不让人激动又忐忑。
可一直等她躺在床上了,萧贺钦跟她大哥还没回家,温黎辗转反侧睡不着,人都没回来又怎么能睡得着。
空间里时钟已经指向了九点半,按道理这么晚了没道理还不回来,难不成……
“正好我那车够大,给厂里的领导先送个两箱去分掉。”
“嗯,我也是这样想的,反正只要领导们高兴了,这事儿就能成。”
萧贺钦跟温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半梦半醒间的温黎以为自己在做梦,等到脚步声越来越近,一直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响,而后脸颊有人在抚摸她,她这才惊得一颤,醒了过来。
“贺钦?”
她抬起手背揉弄两下酸涩的眼眶,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,眼睫濡湿一大片。
“你怎么才回来,跟人都谈好了吗。”一股子酒气在鼻翕间窜动,不用问就知道肯定喝酒了,还不少,浓郁得快要将她熏死。
还好这男人不抽烟,要不然一身的烟酒气息不得把她熏出泪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他语气轻松自然,虽然没有明说成没成,温黎却知晓,他不会说没把握的话。
“嗯…”
她还未来得及张口要说什么,萧贺钦把她扶下去躺好,再把被子角给她掖好,才轻轻吻了她一下而后凑头在她耳际。
“乖,先睡觉,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。”
已经是晚上十点了,不算晚,但温黎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,萧贺钦才好笑地哄她入眠。
本想着要好好问问他情况的,也没想到今天晚上自己会这么困顿,眼皮都睁不开来看他,温黎只得无奈睡去。
一梦到天明,温黎六点就自然醒了过来。
她第一时间冲出了房间门,却发现大家伙都还在睡梦中,尤其是自家对象,昨夜洗漱好已经很晚才去睡觉,再加上喝了不少酒,就很难醒过来。
她打着哈欠来到男人身边,安静看了他一会儿才出门洗漱,等到回来的时候,袁丽也起床了。
最近几天萧贺钦都必须要忙活跟服装厂合作的事情,一大早上吃了早饭,他就急急忙忙出了筒子楼,去开他租来的车。
“贺钦,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。”